2012-07-11 16:30:00
●“我肩上是两个人的欲望”
我告诉他们,家里人生病让他们自己打车去,你不要送,浪费时间。社会就这么残酷,你要尽家人的情义,甲方转头就把活给别人了。
“你永远想象不到10年后自己是什么样子。因为你不知道那个时代是什么样子,人往往只能跟随时代,随遇而安。”
北京城东,36岁的张玉彬,坐在装修效果极具冲击力的写字楼里难掩疲惫。“现在钱多了,头发少了。这是我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觉得累。”
张玉彬的理想随时代变化。小时候想做军官,上世纪80年代初“科学的春天”到来的时候,他的楷模是牛顿。1984 年考天文系没中而读了建筑系。“那时不知建筑能赚钱。现在看幸亏没去学天文。”
1996 年,他放弃了做大建筑师的理想,离开设计院,开始做自己的建筑事务所。为了赚钱。“我发现没有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你也不会有享受的东西。”
为了照顾家务,他的妻子放弃了外企的工作,这给了他更大的压力。“很多情况下为所爱的女人拼命做是一种动力。这个资本原始积累的时代,每个人的压力都在增加。我是男人,我肩上是两个人的希望,或者叫欲望。”
开始极为痛苦。“我找设计项目,合伙人画图。3年,我晚上没有12点之前回过家,早上没有晚于8点出过门。”他对合伙人提出了严苛的要求。“我告诉他们,家里人生病让他们自己打车去,你不要送,浪费时间。社会就这么残酷,你要尽家人的情义,甲方转头就把活给别人了。”
2002 年,公司终于进入了良性循环。在拥有了写字楼和别墅后,他悲哀地发现自己陷入了恶性循环,“我已经停不下来了。丢掉一个小活我都有犯罪感。”
这应该归因于贪婪还是责任感?“也许我有钱会给别人压力,但是人家也给我压力,比我有钱的人多了。而且,公司现在有50多个员工,你要让人家觉得跟着你干值,就要继续拼命去做。”
无法停止还源于内心的恐惧。“我已经适应了每天换一件白衬衫的日子,你能想象骑自行车或者挤公共汽车不能开车的痛苦吗?我不愿意那样。也不愿意跟我干的人那样。”
“家庭基本都抛弃了,我回到家几乎有一种负罪感,分享家庭生活的乐趣?我做不到。”
“当别人用羡慕的语气恭维我的时候,开始内心会有一丝得意吧。但是现在不了……因为你付出太多压力太大,把这丝得意也冲淡了。”
张玉彬害怕一辈子这样。“我的生活就像查里·卓别林在影片《摩登时代》中所描写的,被固定在蒸汽机旁以极其危险的速度没完没了地车螺母和螺栓。”他又给自己设计了新理想:45岁停止工作,开着越野车到沙漠里游荡,以及,偶尔做自己喜欢的设计。但是一说出来就遭到了周围人的反对。“他们说我可以干到60岁。”
●“就像穿上了红舞鞋”
因为大部分中国人小时候太苦了,成功路也走得太难了,所以一旦有了点什么就握得很紧。所以,幸福的童年很重要,会带给他宽容与平和。
“就像穿上红舞鞋一样。”45岁的褚斯鸣刚刚开始真正属于自己的事业,他这样描述欲罢不能、无能为力的感觉。“或者用咱们样板戏里的一句话:皇军要当你的家。”
5月10日一早,褚斯鸣到股市低价割肉后,如约坐到北京东四附近一家店里,忙碌地吃比萨饼,飞快地说着话。
褚斯鸣曾用一种充满优越感的语气来分析为什么中国人成功以后那么“舍不得”。“因为大部分中国人小时候太苦了,成功路也走得太难了,所以一旦有了点什么就握得很紧。所以,幸福的童年很重要,会带给他宽容与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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